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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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姜志蘭嚇了一跳, 還沒說什麽呢，就聽到南梨自言自語道：“嗯，應該不算的，雖然我的身份是已婚, 但那個渣男不也跟女主卿卿我我的嗎？比我們過分多了！而且我們也沒幹嘛, 我也不喜歡他, 是的, 不算！”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南梨便拉著姜志蘭往公交站慢慢走, 邊走邊說：“你放心吧，在跟你哥離婚之前，我不會壞了你家名聲讓你嫁不出去的。”
梨丫的弟弟穆崇文就是因為南梨幾乎守寡而說不到親，所以她現在很清楚在這個年代家裏名聲的重要性，特別是對女性, 一旦名聲有損，那簡直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要是以前，南梨是不介意制造幾頂假綠帽給姜亦誠戴戴的，但如今有了姜志蘭, 她不得不為她考慮一下。
從見到季東河到現在, 姜志蘭臉上的紅暈就沒退過，這會兒聽到嫁人又更紅了一層。
“南姐姐, 你別取笑我了, 有我媽在, 就算名聲再好，也不會嫁什麽好人家的, 我, 我寧願一輩子不結婚。”
這話姜志蘭是認真的, 她其實早就做好獨身一輩子的打算，只是剛剛……
南梨倒十分讚賞地點頭：“不結婚也好，如果能自己養活自己，一個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知道多自由。”
姜志蘭於是好奇問道：“那你呢，南姐姐，你是因為喜歡我哥，才要嫁給她嗎？”
南梨不好跟她解釋那麽多，只說：“不是，是自己犯傻。”
姜志蘭似懂非懂：“那，我哥如今跟夢姐姐那麽好，你，你好像又跟剛剛的東河哥……”
話還沒說完，車來了，南梨趕緊拉她：“我跟你哥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就別管了，認真學好本領，早日獨立出來才是你該考慮的，快走啦！”
姜志蘭只能點點頭，跟著上車。
後面一周時間，姜志蘭每天早出晚歸，去幫季東河帶北崽。
晚上回來還抽空給北崽縫制一些小衣服小褲子，還會講一講北崽的小趣事。
搞得南梨都忍不住調笑她：“你這都還沒嫁人呢，倒先當上媽了。”
姜志蘭卻只是好脾氣地笑笑，繼續做她的小衣服。
南梨也很忙，她在設計要交給小唐的夏款服裝。
從春裝的裙子如此受歡迎來看，夏裝肯定也是裙子更好，人們已經習慣了裙裝，夏天的裙子就可以更大膽一點。
除了裙子，還要給保守市場一個緩沖的款式，想來想去，接受度更高的應該是工裝樣式的衣褲。
至於要出幾款，南梨已經想好了。
從這麽久的觀察來看，G市還是有不少富貴人家的，不說上次來家裏的什麽領導夫人，就是在季東河那裏碰到的美美姑娘，就明顯跟普通人不一樣。
美美背心裙的樣子雖然跟大眾是一樣的，但那條裙子的布料和花紋明顯高檔許多。
這些人沒有更好的款式挑選，就只能在布料上做文章。
這樣看來，如果給她們更高價的選擇，她們一定樂意接受。
所以南梨決定了，要區分高檔款和平價款，分別設計一套連衣裙和一套褲裝。
平價款的裙裝褲裝很好辦，就按通用的印花棉布設計一套翻領短袖收腰A字襯衫裙，再用如今人人都喜歡的的確良面料設計一款簡短版工裝衣褲就可以了。
難的是高檔款要用的布料，如果還是通常的粗棉、粗麻或者的確良，實在體現不出服裝質感，想用好一點的面料又找不到，真是頭疼。
南梨只能先把平價兩款畫好，等明天去G市各大百貨商場、布店都逛逛，就不信找不出幾匹能用的布。
晚上，吃飯的時候，曲友蓮破天荒把一盤臘肉炒泥蒿推到姜志蘭跟前，笑瞇瞇道：
“志蘭啊，這個特別香，你多吃一點，長點肉啊！”
姜志蘭嚇了一跳，半天沒敢動筷子。
南梨也挺疑惑的，雖然這陣子曲友蓮因為被鄭主任訓斥，又被左右鄰居盯著，沒敢對她們怎樣，卻也是正眼都不看她們一下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姜志蘭跟她對望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問道：“媽，是……有什麽事嗎？”
曲友蓮也不拐彎抹角，連忙夾了一筷子臘肉放在她碗裏：“是這樣，明天晚上呢，紅姨為了感謝你上次願意把娃娃衣服賣給她，想請咱們一起吃個飯，你看人家多客氣，你應該有空吧？”
原來是這樣，姜志蘭極少跟曲友蓮出門，心裏十分抗拒又不敢拒絕，只能小小聲道：“那……我能跟南姐姐一起去嗎？”
曲友蓮瞟一眼南梨，滿心都是不願意，但沒辦法，這次楊紅重點請的是志蘭，她不去誰都去不成，只能點點頭。
“那，行吧，不過人家請的地方比較高檔，小穆你去了要註意言行，別給我們丟臉才是。”
姜志蘭沒料到曲友蓮會說這樣的話，急道：“不會的媽，你別這樣說，南姐姐她……”
“志蘭別說了，”南梨攔住她，淡淡笑著，“曲阿姨放心，我一定不會比你們更丟臉的。”
曲友蓮臉一沈，即刻就要發作，姜志蘭連忙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裏：“媽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曲友蓮看在要求人的份上，只好咬咬牙，忍下這口氣。
第二天，姜志蘭跟南梨一起出門，到了公交站則分頭行動，姜志蘭去城南，南梨去市中心。
在G城最大的百貨商店裏，南梨終於看到幾匹像樣的絲綢料子，但這料子高檔是高檔，花色都太老氣，像是給五六十歲老太太們用的。
南梨又特意問售貨員，知不知道哪裏有輕薄一點的提花亞麻或提花棉布。
那售貨員瞟了南梨身上穿著的灰藍色薄外套一眼，直接把白眼翻上天：“不、知、道！”
南梨也是好笑，她終於明白曲友蓮是怎麽變成那樣的，八十年代的售貨員果然都自覺高人一等啊。
她於是好心道：“這位姑娘，我建議你趕早買瓶眼藥水。”
售貨員一楞：“什麽意思？”
南梨皺眉搖頭：“你還不知道嗎？老控制不住翻白眼是白內障的前兆，再不治療就晚了，本來長得挺漂亮，以後要是瞎了多可惜，聽我的，好好治治。”
說完，她輕蔑一笑，轉身走了，售貨員自己在那裏氣怔了半天都沒緩過來。
市內最大的商場都沒有，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南梨轉了好幾家布店，都是人們常用的勞動布、土麻布、被單布、粗花呢、格子布等等，都不適合她心裏的高檔款式。
垂頭喪氣回到家，卻看到姜志蘭喜滋滋抱著一個蘋果跑過來。
“今天東河哥哥下工早，說是工地有人請客買給大家的，他拿了兩個，一個給北崽，一個……”
她臉紅了一下，然後把蘋果塞到南梨手裏：“我想著南姐姐也許愛吃，就給你留著。”
南梨看著手上的蘋果，光滑透亮的，可見這丫頭拿在手裏不知道摸了多久舍不得吃。
她有點感動，又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情緒，便把蘋果重新塞回姜志蘭手中，笑道：“既然是季東河給你的，我可不敢吃，回頭要被他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你快吃吧！”
姜志蘭紅著臉：“不會的，你們是同鄉，又從小一起長大，這麽點事，哥他不會生氣的，你吃吧，別客氣，我洗了的，等會兒還要難為你陪我去吃飯呢！”
南梨沒辦法，只能嘆口氣：“行吧，先放著，我明天吃可以了吧？”
姜志蘭立刻笑起來：“嗯，我給你放床頭上。”
過了一會兒，曲友蓮回來了，她特意出去買了一罐麥乳精兩提罐頭，準備帶去送給楊紅。
看到姜志蘭跟南梨還是上午出門的打扮，有些不高興：“這都要赴宴了，你們還不換件衣服嗎？”
她自己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新買的一件十分挺括的緞面繡花外套，搭配黑色褲子，黑布鞋，還把頭發也挽了起來，看起來倒也像個有身份的。
南梨看了一眼自己的粗布衣服，笑道：“阿姨，我來得急沒帶什麽衣服，換不了了。”
姜志蘭也囁喏道：“我……我也沒有。”
曲友蓮這才想起，自己以前克扣志蘭，幾年才給她做件衣服，哪兒找換的去。
但她又不能說是自己的問題，只能瞪南梨一眼：“志蘭沒出嫁的丫頭沒衣服也就罷了，你都做人婆娘了，怎麽還一點講究都沒有？你家就窮成這樣嗎？你不是很講究的？”
南梨只好點頭：“是啊，有些人家確實又窮又酸，連給新媳婦買衣服的錢都沒有，我有什麽辦法呢？我講究那都是在嫁給姜亦誠之前，嫁給他之後能活著就不錯了，拿什麽講究？”
當初姜亦誠跟梨丫結婚，他們家嫌丟人一個人都沒去，甚至連基本的彩禮、結婚用品、酒席費用一分都沒出，全靠梨丫家。
這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後來姜亦誠考上大學離開的時候，都是梨丫借錢給他湊的路費，她們居然還有臉說。
曲友蓮聽著這話不對味，但自知理虧也不好辯駁，只能冷哼一聲：“誰讓有些人眼皮子淺，要攀高枝呢！”
南梨一聲不吭，拿起手邊一杯水“嘩——”就潑在了曲友蓮新買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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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蘭嚇了一跳, 還沒說什麽呢，就聽到南梨自言自語道：“嗯，應該不算的，雖然我的身份是已婚, 但那個渣男不也跟女主卿卿我我的嗎？比我們過分多了！而且我們也沒幹嘛, 我也不喜歡他, 是的, 不算！”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南梨便拉著姜志蘭往公交站慢慢走, 邊走邊說：“你放心吧，在跟你哥離婚之前，我不會壞了你家名聲讓你嫁不出去的。”
梨丫的弟弟穆崇文就是因為南梨幾乎守寡而說不到親，所以她現在很清楚在這個年代家裏名聲的重要性，特別是對女性, 一旦名聲有損，那簡直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要是以前，南梨是不介意制造幾頂假綠帽給姜亦誠戴戴的，但如今有了姜志蘭, 她不得不為她考慮一下。
從見到季東河到現在, 姜志蘭臉上的紅暈就沒退過，這會兒聽到嫁人又更紅了一層。
“南姐姐, 你別取笑我了, 有我媽在, 就算名聲再好，也不會嫁什麽好人家的, 我, 我寧願一輩子不結婚。”
這話姜志蘭是認真的, 她其實早就做好獨身一輩子的打算，只是剛剛……
南梨倒十分讚賞地點頭：“不結婚也好，如果能自己養活自己，一個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知道多自由。”
姜志蘭於是好奇問道：“那你呢，南姐姐，你是因為喜歡我哥，才要嫁給她嗎？”
南梨不好跟她解釋那麽多，只說：“不是，是自己犯傻。”
姜志蘭似懂非懂：“那，我哥如今跟夢姐姐那麽好，你，你好像又跟剛剛的東河哥……”
話還沒說完，車來了，南梨趕緊拉她：“我跟你哥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就別管了，認真學好本領，早日獨立出來才是你該考慮的，快走啦！”
姜志蘭只能點點頭，跟著上車。
後面一周時間，姜志蘭每天早出晚歸，去幫季東河帶北崽。
晚上回來還抽空給北崽縫制一些小衣服小褲子，還會講一講北崽的小趣事。
搞得南梨都忍不住調笑她：“你這都還沒嫁人呢，倒先當上媽了。”
姜志蘭卻只是好脾氣地笑笑，繼續做她的小衣服。
南梨也很忙，她在設計要交給小唐的夏款服裝。
從春裝的裙子如此受歡迎來看，夏裝肯定也是裙子更好，人們已經習慣了裙裝，夏天的裙子就可以更大膽一點。
除了裙子，還要給保守市場一個緩沖的款式，想來想去，接受度更高的應該是工裝樣式的衣褲。
至於要出幾款，南梨已經想好了。
從這麽久的觀察來看，G市還是有不少富貴人家的，不說上次來家裏的什麽領導夫人，就是在季東河那裏碰到的美美姑娘，就明顯跟普通人不一樣。
美美背心裙的樣子雖然跟大眾是一樣的，但那條裙子的布料和花紋明顯高檔許多。
這些人沒有更好的款式挑選，就只能在布料上做文章。
這樣看來，如果給她們更高價的選擇，她們一定樂意接受。
所以南梨決定了，要區分高檔款和平價款，分別設計一套連衣裙和一套褲裝。
平價款的裙裝褲裝很好辦，就按通用的印花棉布設計一套翻領短袖收腰A字襯衫裙，再用如今人人都喜歡的的確良面料設計一款簡短版工裝衣褲就可以了。
難的是高檔款要用的布料，如果還是通常的粗棉、粗麻或者的確良，實在體現不出服裝質感，想用好一點的面料又找不到，真是頭疼。
南梨只能先把平價兩款畫好，等明天去G市各大百貨商場、布店都逛逛，就不信找不出幾匹能用的布。
晚上，吃飯的時候，曲友蓮破天荒把一盤臘肉炒泥蒿推到姜志蘭跟前，笑瞇瞇道：
“志蘭啊，這個特別香，你多吃一點，長點肉啊！”
姜志蘭嚇了一跳，半天沒敢動筷子。
南梨也挺疑惑的，雖然這陣子曲友蓮因為被鄭主任訓斥，又被左右鄰居盯著，沒敢對她們怎樣，卻也是正眼都不看她們一下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姜志蘭跟她對望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問道：“媽，是……有什麽事嗎？”
曲友蓮也不拐彎抹角，連忙夾了一筷子臘肉放在她碗裏：“是這樣，明天晚上呢，紅姨為了感謝你上次願意把娃娃衣服賣給她，想請咱們一起吃個飯，你看人家多客氣，你應該有空吧？”
原來是這樣，姜志蘭極少跟曲友蓮出門，心裏十分抗拒又不敢拒絕，只能小小聲道：“那……我能跟南姐姐一起去嗎？”
曲友蓮瞟一眼南梨，滿心都是不願意，但沒辦法，這次楊紅重點請的是志蘭，她不去誰都去不成，只能點點頭。
“那，行吧，不過人家請的地方比較高檔，小穆你去了要註意言行，別給我們丟臉才是。”
姜志蘭沒料到曲友蓮會說這樣的話，急道：“不會的媽，你別這樣說，南姐姐她……”
“志蘭別說了，”南梨攔住她，淡淡笑著，“曲阿姨放心，我一定不會比你們更丟臉的。”
曲友蓮臉一沈，即刻就要發作，姜志蘭連忙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裏：“媽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曲友蓮看在要求人的份上，只好咬咬牙，忍下這口氣。
第二天，姜志蘭跟南梨一起出門，到了公交站則分頭行動，姜志蘭去城南，南梨去市中心。
在G城最大的百貨商店裏，南梨終於看到幾匹像樣的絲綢料子，但這料子高檔是高檔，花色都太老氣，像是給五六十歲老太太們用的。
南梨又特意問售貨員，知不知道哪裏有輕薄一點的提花亞麻或提花棉布。
那售貨員瞟了南梨身上穿著的灰藍色薄外套一眼，直接把白眼翻上天：“不、知、道！”
南梨也是好笑，她終於明白曲友蓮是怎麽變成那樣的，八十年代的售貨員果然都自覺高人一等啊。
她於是好心道：“這位姑娘，我建議你趕早買瓶眼藥水。”
售貨員一楞：“什麽意思？”
南梨皺眉搖頭：“你還不知道嗎？老控制不住翻白眼是白內障的前兆，再不治療就晚了，本來長得挺漂亮，以後要是瞎了多可惜，聽我的，好好治治。”
說完，她輕蔑一笑，轉身走了，售貨員自己在那裏氣怔了半天都沒緩過來。
市內最大的商場都沒有，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南梨轉了好幾家布店，都是人們常用的勞動布、土麻布、被單布、粗花呢、格子布等等，都不適合她心裏的高檔款式。
垂頭喪氣回到家，卻看到姜志蘭喜滋滋抱著一個蘋果跑過來。
“今天東河哥哥下工早，說是工地有人請客買給大家的，他拿了兩個，一個給北崽，一個……”
她臉紅了一下，然後把蘋果塞到南梨手裏：“我想著南姐姐也許愛吃，就給你留著。”
南梨看著手上的蘋果，光滑透亮的，可見這丫頭拿在手裏不知道摸了多久舍不得吃。
她有點感動，又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情緒，便把蘋果重新塞回姜志蘭手中，笑道：“既然是季東河給你的，我可不敢吃，回頭要被他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你快吃吧！”
姜志蘭紅著臉：“不會的，你們是同鄉，又從小一起長大，這麽點事，哥他不會生氣的，你吃吧，別客氣，我洗了的，等會兒還要難為你陪我去吃飯呢！”
南梨沒辦法，只能嘆口氣：“行吧，先放著，我明天吃可以了吧？”
姜志蘭立刻笑起來：“嗯，我給你放床頭上。”
過了一會兒，曲友蓮回來了，她特意出去買了一罐麥乳精兩提罐頭，準備帶去送給楊紅。
看到姜志蘭跟南梨還是上午出門的打扮，有些不高興：“這都要赴宴了，你們還不換件衣服嗎？”
她自己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新買的一件十分挺括的緞面繡花外套，搭配黑色褲子，黑布鞋，還把頭發也挽了起來，看起來倒也像個有身份的。
南梨看了一眼自己的粗布衣服，笑道：“阿姨，我來得急沒帶什麽衣服，換不了了。”
姜志蘭也囁喏道：“我……我也沒有。”
曲友蓮這才想起，自己以前克扣志蘭，幾年才給她做件衣服，哪兒找換的去。
但她又不能說是自己的問題，只能瞪南梨一眼：“志蘭沒出嫁的丫頭沒衣服也就罷了，你都做人婆娘了，怎麽還一點講究都沒有？你家就窮成這樣嗎？你不是很講究的？”
南梨只好點頭：“是啊，有些人家確實又窮又酸，連給新媳婦買衣服的錢都沒有，我有什麽辦法呢？我講究那都是在嫁給姜亦誠之前，嫁給他之後能活著就不錯了，拿什麽講究？”
當初姜亦誠跟梨丫結婚，他們家嫌丟人一個人都沒去，甚至連基本的彩禮、結婚用品、酒席費用一分都沒出，全靠梨丫家。
這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後來姜亦誠考上大學離開的時候，都是梨丫借錢給他湊的路費，她們居然還有臉說。
曲友蓮聽著這話不對味，但自知理虧也不好辯駁，只能冷哼一聲：“誰讓有些人眼皮子淺，要攀高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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